她合掌, 掌中。 “你， 。 “是 答。 “我没见过这种妖。”李绰转过身去，她语气有些疑惑。 她笃定乌素在骗她, 用一个莫须有名词搪塞过去。 “你比裴九枝还可怕，你究竟……是不是这个世间存在？”李绰对乌素发出疑问。 “我确信, 裴九枝不可能爱上这世间任何一人, 但他，偏偏生出了情丝，真可怕。”李绰道。 “是……我可怕吗？”乌素小声应, “李仙长, 对不起。” “那天晚上, 都是我……”她有些无奈地说道。 “你是说旖情香那件事？”李绰负手, 领乌素沿青石阶走下山巅。 山间有小小瀑布, 水汽氤氲，她身形朦胧，仿佛行走在云端。 南方已经不再落雪了, 往山下走，便能看到一簇簇桃花树盛开。 乌素抿唇, 不好意思地应了声：“是。” 李绰眯起眼道：“这不过是祂雕虫小技，旖情香……与吸引来非人之物实力关联，越强大, 裴九枝便越不能抵挡。” “你……”李绰看向乌素, 这姑娘看起来，似乎能被凛冽山风吹倒。 她实力低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 这妖, 又是如何中旖情香？ “啊……”乌素轻叹，“仙长, 我不知道。” “若那晚，来是其他妖魔，裴九枝不会有事，我观测他命星，也一直安全无虞。”她道。 “那就好。”乌素轻舒一口气。 “为什么要离开他？”李绰问。 片刻，她又自言自语道：“也是，你不爱他，如此无情。” “他爱我，我不爱他，这对他来说，并不公平，所以我不希望他爱我。”乌素平静地回答。 她思维方式简单得出奇。 待她们走到山下时候，天色已暗下，夜深月。 乌素想起自己前这位仙长是仙洲最厉害星师。 她还不死心。 乌素是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星星。 如她没有星星，那她，又是为何要来到这个世间呢？ 就像是，整个世界将她抛弃了。 她脚步停了下来，仰头看满天繁星，她对李绰说：“今天星星很好看。” “所有人，都有自己星星，他们身体里上浮清气与天接，命星指引他们命运。” “那北斗七星，黎之时最盛，当初仙洲即将崩塌时，是那救世七人将仙洲拯救。” “有些人星辰，亮如长夜烛火，有些人星辰，隐没于熠熠星光之下，他们光太暗，跨不过万万里遥远距离。” 乌素认真听李绰，她想，如她有星星，那一定是最黯淡一颗。 “九枝呢？”乌素指天上最亮那两颗星问，“那是他命星吗？” “不，那一颗是我。”李绰无表情说道。 乌素：“……”尬住。 李绰盯乌素，缓声问道：“乌素，你看得到星星吗？” “啊？”乌素微讶，她歪头看李绰，没白她意思。 遥远星辰传来迟到光辉，在满天星光照耀下，李绰露些许虔诚之色，她负手，看向天际。 她说：“他是月亮啊。” “在浩渺星空里，星与月没有界限，长夜结束，白日凌空，他便是烈阳。” “最最盛，双星耀熠，所有星辰都不配与他比肩，他将会是世间最孤独、最强大那个人。” 乌素抬头，她乌黑眼瞳里映出那一轮盈盈月，朗清冷，与她仿佛隔千万里距离。 她浓密长睫垂落，又问了李绰一个问题：“李仙长，你可以帮我看看，我星辰吗？” “妖没有星辰，但我可以在夜空里看到妖域萤渊倒映轨迹。” “乌素姑娘，我替你看看吧。”李绰这一回是认真了。 她是真想要找出乌素留在这个世间命运轨迹。 她不信有人连星星都没有。 李绰那双本就空寂眸，此时流转